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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宜 兔的爱情故事

我觉得很明显了这件事!我真的不会起名字!等我想到好名字再替换不然我这里就会马上变成一个兔窝无数养兔人士蜂拥而至发现我养的不是真的兔


一有一定的范七 斑马友情向描写!!!我说过了啊!!!




1.




米兰,马尔彭斯机场T1航站楼。零上六摄氏度。


林在范从下飞机开始就在和市场部经理发火,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大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态势。他英文是接手集团亚洲地区总负责人之前请老师补过课的,虽然还是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吐字每一个音调都标准,是很地道的美式口音,说话的时候声音比他平时讲韩文要低沉许多,有惊人的优雅和贵气。



他一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大衣下摆都被风吹起来。崔荣宰围巾系了一半,带着他的一班助理和经理远远跟在后面走,清一色的黑色羽绒服银色行李箱,像一群从南极地区刚刚回来的神秘特工。


“哥!走这边,”崔荣宰搓着手,呼吸间一串白色的雾气涌起又消散,“这边这边,我们是银行VIP。”


“……fine。”林在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等他,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进手袋里。崔荣宰跑过来之后他拉住了这个还有点冒冒失失的小孩,仔细地用他的粉红色羊绒流苏围巾把他包得连下巴都看不到。“到酒店马上帮我联系jackson,他一落地你就叫醒我,我们直接带他从车站走。”


“那你不睡了?哥!你一天没闭眼了,jackson哥两个小时之后就到了,宴会是明天中午,你可以先休息的啊!”崔荣宰瞪大了眼睛,语气是按捺不住的焦虑和担心。他一只手攥着行李箱,一只手急急忙忙伸出去扯着林在范的袖子,“不行!”



林在范笑了,眼睛眯起来,细长而锋利。


他是很明朗的东方人长相,脸部轮廓却刀砍斧削般深邃,鼻梁也高挺,这为他增添了不少不近人情的成分。他把手包夹在肋下,伸手去呼噜了一把崔荣宰软趴趴的额发。


风也是冷的,带着刺骨的寒气,挂的人颧骨生疼。米兰比冬天的首尔要温暖得多,林在范却仍然觉得自己被沉闷的雾气包裹住了,连呼吸都提不太上来。他暂且按下了不愉快的交流和尚没有消息的生产线,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听话。”



崔荣宰扁了扁嘴,狠狠推了他一下,转过身拉着行李箱就跑了。


他早不是小孩子了,今年二十岁的韩国分部总经理也是能够一力担起一个庞大公司运转的男人了。但是他有时候也会,比如说现在,希望自己还是小时候跟在林在范后面,被他一手养大的那个小孩,因为那时林在范对他还有无条件的宠溺和爱,无论他要什么林在范都会点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为了这个合同他已经十几天没能好好的睡一觉了,感冒也拖拖拉拉的到现在还没好,单纯靠吃药已经无法治愈。崔荣宰并不在意合同是否能签成,或者是对方能让出百分之多少的利,他现在更想让林在范放下这些事,找个暖和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那队黑衣神秘特工拖着箱子依次鞠着躬经过了他。林在范咳嗽着笑了,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走到出口的星巴克时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买那孩子最喜欢的吧……


玻璃门里面是充足的暖气和明亮的灯光,林在范却并未因此觉得舒适,反倒觉得头更痛了,不知道哪根筋还在一抽一抽地作祟。


是谁跟他说的米兰的冬季是温和多雨的?



他拿出钱包准备点单。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也走到了吧台旁边,林在范侧过头,确定自己刚刚闻到了木质基调里的玫瑰香味。




生涩、浅淡、柔软。




这就是明显的女香了,还恰好是他很喜欢的那一款。男人只穿着一件修身的高领黑色毛衣,呢子外套搭在手臂上,空荡荡的裤管下的脚踝突出着,精巧而纤细。


他也是亚裔,棕发黑眸,带着一副金属细框的眼镜,左侧的刘海从耳后落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林在范的目光仔细梭巡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白皙柔软皮肤,最后又落定在张开了一点点的红润嘴唇上。



“hello?”男人察觉到他有些不礼貌的注视,推了推眼镜转过一点身体来。林在范怔怔地看着那张可能还没有他一只手大的脸,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韩语,又匆匆忙忙地改口想换成英文。这个美貌的男人却忽然笑开了些,湿漉的眼睛弯成两个小小月牙:“我会说韩语!你是韩国人吗?”






迷迷糊糊地点完单之后林在范才发现自己要了两杯加麦芽糖浆的拿铁,段宜恩走在他旁边,穿好了外套,像一只松鼠一样叼着吸管喝他那杯冰美式——在刚刚的交谈里他迅速和段宜恩交换了名字和来历,像第一次到国外读书英文还不熟练的时候忙着找到一个同伴的学生。段宜恩是美籍华人,因为工作原因在韩国待过几年时间,是来意大利旅游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佛罗伦萨。



两个人并排往到达层的出口走去,隔得不远也不近。林在范尝试着用英文和他交流了几句之后段宜恩笑着又让他用回韩语说话了,并且夸奖他说,“你的发音很不错!但是我讲得很快,所以我们还是说韩语吧。”



他拎着两杯他和崔荣宰都不喜欢的香草拿铁,靠段宜恩那一侧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段宜恩仍吮吸着那根绿色吸管,直到把它咬成扁扁的薄片,眼睛又被镜片的反光遮掉一块,林在范只能遗憾地在心里品鉴他眼里那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你的行李呢?”



“哦,我的.......怎么说?那个应该是,助手?助理?他拿着,跟我不是一班飞机。”



“......”



“刚刚是吵架了吗?和你男朋友?”



“啊,不是……”林在范吐了口气,白雾朦朦胧胧地向上方飘着,又在他眼前消散,“你看到了?不是吵架,也不是男朋友。”



“嗯……那是我误会了。”



然后段宜恩就不再说话了。那杯冰美式被他喝掉一半,冰块飘在深黑色的液面上,哗啦哗啦地响。林在范又去瞥他的脸,发现他鼻尖和耳朵都冻得通红。



“你……”



他犹豫着,想自己开口要问些什么问题,却实在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可以问些什么。本来就是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刚刚因为相同的语言而有的零点几度的靠近,现在似乎也要回到正轨了。


他光明正大地侧过头,发现段宜恩比他矮了不少,这个角度加上他的鞋跟,他刚好能够看到段宜恩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他离上次染发也应该过去一段时间了,发根有一小截是深黑色的。




电梯上楼就是出口了。段宜恩迷茫地在熙攘人群里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惊喜地朝右边挥了挥手。林在范顺着他的手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瘦且高的白发男子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这男人一身黑色,杀伐之气十足的骑士双排扣外套,红框墨镜,挎着一个老花的提袋。段宜恩快步走上前去扑到他怀里,头还在男人脖颈处蹭了蹭,男人温柔地笼着他笑了,抬头朝林在范致意了一下。



林在范听见他们小声而急切的对话。



“......mark,who?”

“......nothing,he comes from Korea......”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先离开了。段宜恩头发被那男人揉得向后翘着,缩在他怀里跟他告别:“bye!”



“再见。”




林在范手还放在大衣口袋里。


他有点说不出的遗憾,手指摩挲了两下,被期待掩盖下去的潮湿、窒闷、疲倦又席卷上来,和冷雨一起牢牢困住了他。




崔荣宰在路边喊他:“在范哥!快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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